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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9

【新興領域/2024.04焦點】走出資本寒冬,擁抱創新突破-2024Q1全球生技醫藥早期鉅額投資強勁

2024年以來,全球股市氣勢如虹,其中美國道瓊工業指數與標普500不斷刷新新高紀錄,特別是AI浪潮引領美國「晶片類股」反攻,費城半導體指數再創新頁。在一片「漲」聲不斷的資本市場中,美國NASDAQ生技醫療類股指數(NBI)在今年第一季僅微幅上升1.36%,股價表現明顯低於大盤與半導體類股的漲勢。至於冰凍已久的健康醫療私募早期風險投資市場在2024年是否能有所突破呢?本文將針對2024年美國首季NASDAQ生技醫療類股的公開市場進行投資掃描,同時也進一步盤點2024年第一季全球健康醫療領域鉅額投資交易動向,並解析首季中值得關注的鉅額交易案件,俾利讀者掌握哪些新創"first in classs"或是"best in class"的創新突破,吸引國際大藥廠與知名創投砸下重金支持,千萬別錯過。

一、2024Q1 美國NASDAQ生技醫療類股的公開市場投資掃描

《重點》2024年第一季美國NASDAQ生技醫療類股指數(NBI)較上季微升1.36%,但遠遜於大盤與半導體類股的表現

2024年以來全球股市氣勢如虹,其中美國經濟展現韌性帶動股市勁升,加上AI浪潮更讓美國科技類股一飛衝天。在2024年第一季美國公開股市最後一個交易日(03/28/2024),美國NASDAQ指數較去年第四季最後交易日上漲9.11%,其中AI浪潮炒熱晶片類股,更帶動費城半導體指數推升17.48%,明顯領先大盤。然而這波「晶」來勁,並沒有延伸到生技類股來,NASDAQ生技醫療類股指數(NBI)在今年第一季雖已脫離跌勢轉升向上,但僅較上季微幅增加1.36%,股價表現明顯低於大盤與半導體類股的漲勢,表現不如預期。

 

二、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領域鉅額投資風向掃描

《重點1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鉅額投資回暖,高於上一季與去年同期

台經院FINDIT研究團隊整理Crunchbase投資資料庫,篩選健康醫療領域IPO前在私募市場單筆獲投金額在1億美元以上的股權交易,發現從2022年第一季以來跌跌不休的鉅額投資交易,在2023年第一季止跌後連兩季回升,到第三季後又連降兩季。直到2024年第一季健康醫療領域的鉅額投資件數與金額才又分別回升至31件與70億美元,高於上一季與去年同期。雖然看似投資回暖,但依舊無法與2021年峰值水準同日而語。

《重點2》投資人加碼投資,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鉅額投資規模上升

相對於2023年第一季與第四季,2024年第一季全球健康醫療鉅額投資平均值或中位數均呈現上升趨勢,若扣除最大兩筆私募股權基金用以支持企業解決即將到期債務融資的大額投資,平均募資金額與中位數仍高於去年第四季的表現,顯示投資人對健康醫療領域的投資信心回升。

《重點3》美國依舊是生醫投資聖地,拿下2024Q1健康醫療鉅額投資八成以上的交易,且明顯朝早期階段移動

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鉅額交易僅出現在美國、中國、墨西哥、愛爾蘭、德國、義大利等六個國家,其中美國依舊是重點投資地區,以26件、45.58億美元拿下2024年首季鉅額投資案件數的84%與總投資金額的88%,遙遙領先其他國家。同時,美國2024Q1健康醫療鉅額投資件數與金額也超越上季2023Q1(22件、35.7億美元)與去年同期2023Q4(14件、22.4億美元)。值得注意的是,美國26件鉅額投資案件中,其中有9件(占比35%)是早期階段(種子輪+A輪)投資,另有8件(占比31%)是中期階段(B+C輪)的投資,代表第一季早、中期的鉅額投資案件占比就高達65%,顯示美國地區健康醫療的風險投資有逐漸回暖,並明顯有朝向早期階段移動的趨勢,這反映出投資人對風險度耐受度正在上升中,是一個好的發展跡象。

《重點4》生技醫藥依舊是今年首季鉅額投資的主賽道

2024Q1全球健康醫療26件鉅額投資的次領域分布,其中生技醫藥的19件最多,約占73%;其次是數位醫療4件、醫療器材3件、診斷與工具2件,以及其他領域1件。然而在鉅額交易的金額排序中,因今年首季數位醫療領域有美國豪華連鎖健身房Equinox Fitness獲得私募股權投資機構高達18億美元的資助,以及在「其他」次領域中,美國第三方診斷及介入性放射服務機構Radiology Partners也獲得Starr Investment Holdings私募股權投資機構的成長股權投資7.2億美元的支持,使得「數位醫療」與「其他」次領域鉅額投資金占比上升至34%與7%,而「生技醫藥」次領域雖占有73%鉅額投資件數,但在這兩大超大投資案的擠壓下,投資金額占比僅為46%,為近幾季新低,但這並非常態。

《重點5投資人強心臟!2024Q1健康醫療以九件早期階段鉅額投資,創下單季次高

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鉅額交易階段分布出現極大轉變,早期階段鉅額投資件數高達9件,不僅較前兩季各2件高出甚多外,也是歷年來單季次高水準,僅低於2021Q4 10件的峰值。同時這九件都是投向生技醫藥領域,若就生技醫藥次領域而言,2024Q1的9件早期階段鉅額投資案件則是史上新高記錄,顯示出投資人對於研發"first in class"或"best in class"的新創具高度興趣,並相較過去更願意投下重金支持這些新穎療法、靶點或機制的突破性開發。

但若從投資金額占比來看,也可以看出2024年第一季後期階段(D輪之後+PE輪)的鉅額投資金額占比高達56%,高於過去幾季。主要是因第一季兩筆金額最高的投資案皆出自於私募股權基金業者,分別出資18億美元與7.2億美元支持美國豪華連鎖健身房業者Equinox Fitness與美國最大的介入性放射服務業者Radiology Partners,主要是解決其債務到期的相關問題。

 

三、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領域值得關注的投資案件

《重點1》生醫明日之星-九家獲得早期階段鉅額投資的新銳,以腫瘤與免疫性疾病藥物開發最多

2024年第一季最引人注目的是九家在早期階段(種子輪與A輪)就獲得鉅額投資的案件,九件都是生技醫藥領域,同時都是總部位於美國的新創企業。若按照適應症來區分,以腫瘤與免疫性疾病藥物開發各三家最多,另外,還有利用AI進行腫瘤與心臟代謝藥物發現與開發、鎮痛新藥研發以及以迷幻藥治療精神疾病的新銳。

  1. 腫瘤課題的新挑戰者-OnCusp TherapeuticsClasp TherapeuticsAvenzo Therapeutics

2024年第一季健康醫療領域早期鉅額投資中,有3家美國新創分別以不同療法挑戰至今尚未被滿足的腫瘤課題,第一家是致力於腫瘤ADC藥物開發的OnCusp Therapeutics,在2024年1月完成1億美元A輪募資,本輪由知名的藥廠投資基金與VC投資,包括Novo Holdings、OrbiMed和F-Prime Capital領投,Sofinnova Investments等跟投,此次募資所得款項將用於推進OnCusp的CUSP06項目,這是一款靶向CDH6的抗體藥物複合體(ADC)的臨床開發。CUSP06於2023年第三季獲得FDA IND批准,將在美國進行首次人體I期研究。

第二家為美國Clasp Therapeutics,成立於2020年,2024年走出隱形模式,在3月完成1.5億美元A輪募資。本輪由Catalio Capital Management、Third Rock Ventures和Novo Holdings領投,Vivo Capital等參與。Clasp腫瘤免疫療法是基於其科學共同創辦人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教授Bert Vogelstein博士與Drew Pardoll博士的研究成果,以對人類白細胞抗原(HLA)-抗體相互作用的結構理解,使得他們能夠對新一代T細胞接合器(TCE)進行分子工程化改造,並精確地靶向常見的致癌突變。

第三家為專注於開發新一代腫瘤治療藥物的Avenzo Therapeutics,在3月宣布完成超額認購的1.5億美元A1輪募資,使得該公司自2022年8月成立以來總募集資金達到3.47億美元,資金將用於支持其主要候選藥物AVZO-021的發展。AVZO-021是一種新型、高效、選擇性的細胞週期蛋白依賴性激酶2 (CDK2) 選擇性抑制劑,目前正在美國進行一項用於治療晚期實體瘤的 1 期研究。

 

  1. 免疫性疾病的挑戰者-Cour PharmaceuticalAlys PharmaceuticalsMirador Therapeutics

自體免疫疾病是因人體免疫系統異常活化、攻擊器官導致,目前尚無法治癒,病患僅能終生接受治療與用藥,盡可能控制病情。總部位於美國伊利諾州的COUR Pharmaceuticals,研發了其專有的抗原特異性免疫耐受平臺,能夠利用免疫系統自身的學習能力和調節途徑,對免疫系統進行重新編程,誘導對特定問題抗原的耐受,同時保留所有免疫功能,為臨床醫生提供了一種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突破性方法。目前,來自多個臨床和臨床前項目的資料表明,COUR的候選產品能夠誘導抗原特異性免疫耐受,具有治療多種自身免疫性和炎症性疾病的潛力。COUR正在開發治療重症肌無力和1型糖尿病的候選產品,與武田製藥公司合作開發治療乳糜瀉的藥物,此外還與Ironwood Pharmaceuticals共同開發治療原發性膽汁性膽管炎的產品。在2024年1月30日,COUR宣布完成A輪1.05億美元募資,本輪由Lumira Ventures和Alpha Wave Ventures共同領投,羅氏創投基金、輝瑞、百時美施貴寶、Angelini Ventures和JDRF T1D Fund都參投。

第二家免疫疾病挑戰者為Alys Pharmaceuticals,由總部位於波士頓和瑞士的生醫公司Medicxi在2024年2月宣布,已合併六家專注於皮膚病學公司(Aldena Therapeutics、Graegis Pharmaceuticals、Granular Therapeutics、Vimela Therapeutics、Nira Biosciences 和 Klirna Biotech)的資產和平臺,成立Alys Pharmaceuticals。利基在六家合併企業的十多個活躍項目上,Alys預計其尖端平臺將進一步有機成長。Alys將在免疫皮膚病學領域開發新療法,包括siRNA、肽和複雜抗體等。Alys認為異位性皮膚炎、白斑、斑禿和慢性自發性蕁麻疹等新興適應症將在皮膚病學進展中取得下一個突破。該管道還包括專注於治療不足的適應症的項目,例如肥大細胞增多症、皮膚T細胞淋巴瘤或預防腫瘤治療的皮膚副作用。在接下來的三年中,該公司的目標是提供七到十個臨床概念驗證(POC),並可能至少有一個項目推進到註冊研究。

第三家為開發治療炎症和免疫纖維化疾病精準藥物的Mirador Therapeutics,在2024321日宣布完成了4億美元A輪募資,這是2024年以來最大一筆A輪投資,由Arch Venture Partners、OrbiMed和Fairmount領投。值得一提的是,Mirador Therapeutics是由20234月默沙東以108億美元收購一家名為Prometheus Biosciences的創辦團隊所成立的公司,因此, Prometheus的成功也使新公司的募資變得更加容易,此次4億美元的鉅額投資僅在兩個月內就完成了,多數投資者來自此前Prometheus的投資者。這家新公司圍繞Mirador360平臺而建立,該平臺技術使用來自數百萬患者分子特徵的資料來尋找免疫纖維化疾病的基因靶點,預計明年將向FDA提交一份研究性新藥的臨床試驗申請。

 

  1. AI藥物發現與開發的新銳- Zephyr AI

Zephyr AI是一家致力於開發快速、可解釋的人工智慧解決方案,從根本上重塑腫瘤學和心臟代謝疾病領域的精準醫療民主化的新創,在2024年3月13日宣布已成功完成1.11億美元的A輪募資,Revolution Growth、禮來、Jeff Skoll和EPIQ Capital Group等機構參與了本輪投資。新資金將協助Zephyr AI進一步提高分析速度,加強其廣泛的訓練和驗證資料集。此外,這些資金還將支援公司科學和商業團隊的擴張,以加快向市場提供快速成長的洞察力。Zephyr AI利用人工智慧的力量提取新的見解,以更好地確定患者分層和反應預測,並改進與真實世界資料的結合,提高臨床試驗的速度和成功率。

 

  1. 開發Nav1.8抑制劑等鎮痛新藥新銳-Latigo Biotherapeutics

個人對疼痛的主觀感受越發被重視,但已有的選擇卻仍然有限,鴉片類藥物想要快速起效,就需要加大劑量,面對容易上癮且後果嚴重的挑戰。Latigo Biotherapeutics是一家目標在攻堅鎮痛藥物「痛點」的新創,在2024年2月14日宣布走出隱形模式,並完成1.35億美元的A輪募資,投資機構包括5AM Ventures、Corner Ventures、Foresite Capital和Westlake Village BioPartners,而Latigo正是由Westlake Village BioPartners孵化而來的。Latigo的主要項目LTG-001是一種口服選擇性Nav1.8抑制劑,目前正募集健康志願者中進行1期臨床試驗,目的在治療急性和慢性疼痛。LTG-001有可能成為同類產品中最好的,具有快速起效、療效顯著、安全性優於無中樞神經系統影響的標準療法。除了LTG-001,該公司還有一系列Nav1.8抑制劑,使Latigo能夠在臨床上解決這種靶點的廣泛潛力。

 

  1. 開發迷幻藥治療精神疾病的先驅- Lykos Therapeutics

非營利組織迷幻研究多學科協會(MAPS)分拆出來的迷幻生物科技公司Lykos Therapeutics,成立十年後,在2024年1月15日宣布完成A輪1.35億美元的募資,資金將用於推進其非鴉片類止痛藥物的臨床試驗,其中包括一種正在健康志願者身上進行測試的藥物。Lykos Therapeutics已經向美國FDA提交了首個迷幻藥物MDMA(3,4-亞甲基二氧基甲基苯丙胺)輔助治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的上市申請,預計今年8月11日可以收到審核決定。如果核准了,迷幻藥長達數十年的禁令將被廢除,並開啟迷幻藥治療精神疾病的新時代。如果Lykos成功了,這標示著醫藥監管機構對於迷幻劑治療疾病安全性和有效性認可的重要里程碑。

 

《重點22024Q1健康醫療前十大交易案

2024Q1全球健康醫療鉅額投資前十大共有12家,入榜門檻為1.5億美元,最高為18億美元,其中八家為生技醫藥領域的案件、2家為數位醫療次領域、1家為診斷/工具次領域、1家為其他次領域。

 

第一季鉅額投資前兩大並非典型的研發型生醫企業,一是健身連鎖品牌,另一是第三方放射科診斷服務體系,同樣是獲得資金雄厚的私募股權投資機構支持,用以償還債務與進行擴張。

獲投金額第一名為美國紐約豪華健身品牌Equinox Fitness,俗稱「美國健身房中的愛馬仕」,目前在全球擁有107家豪華健身俱樂部,2023年新增超25家。此外,Equinox旗下還經營有精品酒店品牌Equinox Hotels、高級動感飛輪健身房連鎖工作室品牌SoulCycle、平價健身品牌Blink Fitness、健身會所品牌E by Equinox、跑步健身工作室Precision Run、瑜伽館品牌Pure Yoga等。Equinox在2024年3月宣布完成18億美元新一輪股權募資,由 Sixth Street和Silver Lake領投,Ares Management、HPS Investment Partners、L Catterton跟投。本輪資金主要是為到期貸款進行再融資,以及開設新俱樂部。此外,Equino也另外從高盛、摩根士丹利和摩根大通獲得了一筆新的融資額度。

第二名為美國專科診所Radiology Partners(簡稱RP)完成7億美元的成長型股權投資,用以償還部分債務,並成功延長未償債務的期限,同時也將保留5億美元的現金和流動資金來推動診所發展,加強與醫院的合作關係,開發臨床放射學的創新技術。RP成立迄今,共完成7輪募資,獲投總額達19億美元。Radiology Partners成立於 2012 年,總部位於美國加州,為美國最大的放射學專科診所。該機構致力於聚集放射學專業人才,為醫院、診所和影像中心等其他醫療機構提供診斷和介入放射學(Interventional Radiology)服務,診斷結果由當地放射科醫師進行現場或遠端讀取。目前RP旗下約有1,400名放射科醫師,在美國各州設有分部,為 1,000多家醫院和門診中心提供服務。

第三名為前面介紹過2023年以108億美元賣掉前公司(Prometheus Biosciences)的創始團隊所成立的Mirador Therapeutics,2024年3月在原先Prometheus Biosciences投資人支持下,短短的時間內就募得A輪4億美元,成為今年以來最大一筆A輪投資。Mirador利用其360平臺技術使用來自數百萬患者分子特徵的資料來尋找免疫纖維化疾病遺傳關連基因與新的治療靶點。

第四名墨西哥的遠距醫療提供者Doc.com,獲得曾資助Docusign 等成功企業的Silver Rock Group 3億美元的支持,Doc.com將利用這筆資金將其遠距醫療產品推向美國市場,為全美50州數百萬未投保和投保不足的美國人提供急需的免費基本醫療保健服務。

第五名為免疫小分子療法新銳Alumis,在C輪募集2.59億美元,是首季募資金額僅次於Mirador Therapeutics的生技醫藥團隊。本輪募資將用於支持該公司在自身免疫性疾病領域與百時美施貴寶(Bristol Myers Squibb)和武田製藥(Takeda)的潛在競爭對手進行III期開發。Alumis 公司的前身是Esker Therapeutics公司,核心管線為ESK-001 TYK2抑制劑,用於治療中度至重度斑塊型銀屑病。雖然落後於TYK2領域的領跑者,但其ESK-001有可能成為同類產品中的佼佼者,並能後來居上,在市場上分得一杯羹。從Alumis公司籌集2.59億美元資金的能力以及將於2024年下半年進入斑塊型銀屑病III期研究的決定,加上接近該公司的人士對試驗結果感到鼓舞,相信投資者對這一觀點也表示贊同。

第六名是知名的癌症早篩提供商Freenome,在2024年2月獲得由羅氏領投的2.54億美元E輪募資,用於開發早期癌症檢測測試。該公司目前專注於結腸癌和肺癌的篩查測試,並正在進行研究。此外,Freenome 還在開發使用多組學平臺檢測多種癌症的測試,這筆資金將支持公司的研發工作。

第七名為Sionna Therapeutics在2024年2月獲得1.82億美元的C輪投資,用以推進其治療囊性纖維化(CF)潛在"first in class"小分子藥物的臨床開發,CF是一種可能致命的嚴重遺傳疾病,由CFTR基因突變引起,導致肺部和呼吸道粘液積聚、胰腺功能受損和其他器官功能障礙,可能對健康和預期壽命產生嚴重影響,Sionna Therapeutics開發的藥物主要是透過穩定致病的蛋白功能來實現這一目標。

第八名為生醫界翹首盼望將為細胞療法開啟新篇章的Capstan Therapeutics,其提出利用mRNA遞送技術直接在患者體內製造嵌合抗原受體(CAR)細胞的大膽創新,以突破原先CAR-T療法的局限性。在2023年11月第38屆癌症免疫治療學會(SITC)年會上,Capstan Therapeutics表示已成功利用脂質奈米顆粒(LNP)遞送mRNA在人源化的小鼠體內製造出了CAR-T細胞。這些在體內生成的CAR-T細胞作用強大,可根除了小鼠體內的原代B細胞和白血病細胞。該結果為在患者體內重程式設計免疫細胞為CAR細胞提供了支援,在2024年3月Capstan Therapeutics宣布成功完成了1.75億美元的超額認購B輪募資,將用於推進Capstan主打的體內嵌合抗原受體T細胞(CAR-T)候選療法CPTX2309M,在自身免疫疾病中的早期臨床概念驗證,並進一步開發Capstan的靶向脂質奈米顆粒(tLNP)管線。

第九名為利用AI結合抗衰老生物學開發肥胖症和代謝疾病新療法的新銳BioAge Labs,在2024年2月宣布完成1.7億美元的D輪募資,本輪資金主要用於推進該公司的Azelaprag(Apelin受體激動劑)與禮來的替爾泊肽(GIP/GLP-1受體雙重激動劑)合作共同治療肥胖症的2期臨床試驗,前期的臨床前研究及1期臨床研究顯示,Azelaprag可改善代謝和肌肉功能,顯著增加接受GLP-1類藥物治療的患者的體重減輕並改善身體成分和肌肉功能。

第十名共有三家,獲投金額均為1.5億美元,分別為Abridge、Clasp Therapeutics、Avenzo Therapeutics,Abridge利用目前熱門課題的生成式AI技術整合電子病歷EMR,將醫生與病人對話即時轉化為結構化的臨床文檔;Clasp Therapeutics致力於次世代雙特異性免疫腫瘤療法,針對每位患者免疫系統開發雙特異姓T細胞接合劑以精準靶向腫瘤。Avenzo Therapeutics專注於癌症小分子抑制劑AVZO-021的開發,以治療晚期實體腫瘤。

 

四、結語

從2022年以來全球創投市場進入資本寒冬後,健康醫療領域私募早期風險投資就鮮少傳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唯一的例外是2023年早期階段鉅額投資件數創新高。

進入2024年後,第一季健康醫療鉅額投資也同樣繳出早期階段鉅額投資件數表現出色的好成績,高達九件的早期階段鉅額投資,創下歷年來單季次高紀錄。同時,這九件都是生技醫藥領域的投資,顯示投資人在長達二年「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忐忑心情下,終於可以敞開胸襟大膽地對於追求"first in classs"或是"best in class"的生醫新創投下重金,支持這些新創追求新穎療法、靶點或新機制的開發與突破。另外,今年第一季也看到提出利用mRNA遞送技術直接在患者體內製造嵌合抗原受體(CAR)細胞的大膽創新,以突破原先CAR-T療法局限性的Capstan Therapeutics,繼2022年9月獲得眾多藥廠與創投A輪1.02億美元後,在2023年11月38屆癌症免疫治療學會(SITC)年會上發布最新研發試驗後,2024年3月再度獲得眾多藥企與創投的1.75億美元B輪支持,期望這些新資金能力助Capstan Therapeutics早日開啟細胞療法新篇章。

展望2024年另外三季的早期投資,也能如第一季走出資本寒冬,為勇於挑戰的健康醫療新創帶來投資艷陽天。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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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lasp Tx, “Clasp Therapeutics Launches with $150 Million to Pioneer Precision Immuno-Oncology Using Next-Generation T Cell Engagers with Unparalleled Specificity”, Mar 20, 2024, https://reurl.cc/qrMXZR
  3. PR Newswire, “Alys Pharmaceuticals launches with $100M financing from Medicxi to advance Immuno-Dermatology focused pipeline”, Feb 12, 2024, https://reurl.cc/zlmXqk
  4. BioSpace, “Zephyr AI Raises $111 Million in Series A Financing”, Mar 13, 2024, https://reurl.cc/krGvGK
  5. PR Newswire, “Latigo Biotherapeutics Debuts with $135 Million Series A Financing to Develop Non-Opioid Pain Medicines”, Feb 14, 2024, https://reurl.cc/97gQpY
  6. Steve Gelsi, “MDMA therapy company Lykos raises $100M in Series A funding as it eyes FDA approval”, Dow Jones, Jan 5, 2024, https://reurl.cc/OGxeR9
  7. PR Newswire , “Silver Rock Invests $300 Million in Doc.com To Jumpstart the Free Digital Health Care Revolution in America”, Jan 11, 2024, https://reurl.cc/4j29WK
  8. Yahoo Finance, “Alumis Announces Upsized $259M Series C Financing to Advance Clinical-stage Pipeline of Oral Therapies Designed to Address Immune Dysfunction”, Mar 6, 2024, https://reurl.cc/97g8Wd
  9. 李娜娜,「COUR Pharmaceuticals獲1.05億A輪融資,加速重症肌無力、糖尿病新藥開發」,36氪To B產業報導,·2024-02-04 ,https://reurl.cc/E4ODpK
  10. 生物世界,「108億美元賣掉公司後,創始團隊另起爐灶,獲4億美元A輪融資」,2024-03-25,https://reurl.cc/Qe8Dq5
  11. 生物世界,「在減肥的同時增加肌肉!抗衰老公司BioAge融資1.7億美元,與禮來合作更健康的減肥臨床試驗」,2024-02-16,https://reurl.cc/yYx3nO
  12. 投資界,「紐約豪華健身品牌 Equinox 完成18億美元新一輪融資融資」,2024年03月20日,https://reurl.cc/5409VR
  13. 藥明康德,「mRNA療法如何助力細胞療法開啟新篇章?科學家竟想直接在患者體內改造免疫細胞」,2023-11-16,https://reurl.cc/540Ak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