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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重塑戰爭格局
由於科技與作戰型態快速變化，現代戰爭已無法僅依賴傳統的武器和戰術，更需要先進的科技支援來提高作戰效能。從近期不對稱戰力的烏俄戰爭中，看到烏克蘭在缺乏砲彈和其他常規武器時，運用無人機對抗軍力強大的俄羅斯，反映出科技進步使無人機成為高效武器，正在重塑戰爭新格局。
隨著全球地緣政治風險大幅升高，為強化國家安全與作戰能力，對軍備武器遠程化、精確化、智慧化、隱身化、無人化的要求愈來愈高，引發全球多國間的技術軍備競賽，導致各國國防支出急遽增加。同時，為能快速因應戰場變化，近年來各國軍方系統也積極引進民間科技創新能力，軍工產業鏈與國防科技新創再度成為全球製造業與投資焦點。
擴大國防支出與引進民間科技強化軍備力量儼然成為國際新趨勢
（一）美國國防預算持續成長，更擴大引進民間新興科技運用在國防軍事
美國總統川普在2025年5月2日提出FY2026的「瘦身預算案」（Skinny Budget），其中非國防可自由支配支出為5,570億美元，為2017年以來的最低水準，相較FY2025減少1,630億美元，降幅高達23%。相對地，川普大幅提高國防與國土安全預算，國防支出將增加13%至1.01兆美元，國土安全支出增加近65%，凸顯川普強調軍事與邊境安全的施政主軸。川普這份預算中，國防與非國防支出的比例接近2比1，與過去兩任民主黨總統力求「平衡」的做法可謂大相逕庭。其中，川普的國防重點強調投資以以色列鐵穹防禦系統為藍本的飛彈防禦系統以及人工智慧和自主武器。
除了增加國防預算外，美國也大幅擴大引進「民間非傳統」國防科技公司的創新力量，加入開發國防部與相關部會的技術、產品的需求缺口。根據Howie Su（2025.2）的研究指出，美國第一波引進民間非傳統國防科技可回溯到2002–2010年期間，這波最具代表的企業是SpaceX（航太技術）與Palantir（數據分析），這些業者並非傳統國防承包商，而是專注於政府其他部門（如 NASA 或情報機構），而SpaceX改變政府對私人太空探索的看法，Palantir提供大數據情報分析服務。第二波（2011–2017年）則是商業轉國防，代表企業有AI國防系統公司Anduril、發展自主無人機技術ShieldAI，這波新創企業特徵是將商業科技，如AI、無人機、感測器，投入國防用途，業者獲得創投支持，並且開發可適用於多個領域的技術。第三波（2018年至今）關注與合作對象的領域更為廣泛新興高科技領域，如：生物科技（BioTech）、量子運算（Quantum Computing）、新興感測技術（Sensing Tech）、高效能運算（Advanced Computing）、自主系統（Autonomous Systems）。
為了支持國防科技新創公司的研發，美國國防部長期透過國防高等研究計畫署（DARPA） 推行之小型企業創新研究（SBIR）和小型企業技術轉移（STTR）計畫，為國防機構需求進行研究和開發原型的新創提供資金。因新創公司從概念（第一階段）和原型（第二階段）到最後商業化（第三階段）階段，不僅耗時且資金的需求可能很大。然在過去十年中，國防部SBIR資助的公司中只有16%獲得了第三階段合約。針對這個問題，美國國防部立即採取行動才改善。其中，最重要的措施是美國國防部在2015年創設「國防創新小組（Defense Innovation Unit, DIU）」，總部位於美國加州山景城（Mountain View, California），該小組改變過去官僚、複雜、不透明與進展緩慢等問題，扮演美軍和民間企業的橋樑，負責「翻譯」美軍的需求、導入解決方案並優化交易流程，把現有商業或軍民兩用新興技術或產品「加速」運用於國防軍事。此種以更快速、更具成本效益的方式為美軍解決問題，也讓民間企業獲得更高收益的作法，備受美國與國際高度評價，許多國家紛紛仿效，包括臺灣。
根據DIU官網資訊顯示，目前軍方需要的技術聚焦於七大領域：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自主性（Autonomy）、網路與電信（Cyber & Telecom）、新興技術（Emerging Technology）、能源（Energy）、人類系統（Human System）和太空技術（Space），這些領域對於維持軍事力量的競爭優勢至關重要，其中大部分的創新是由民間部門的進步所推動。換言之，DIU與國防部各單位將非傳統國防科技公司納入國家安全創新網絡中，透過創新的商業實踐和軍民兩用技術應用來提高國防行動的效率和效力。
自2016年到2024年6月，DIU已向民間科技公司（許多是新創企業與中小企業）補助了17億美元的原型開發合約和55億美元的生產合約，並獲得超過680億美元的私人投資支持。此一數據反映出在美國積極推動「非傳統國防創新」的背景下，越來越多新創企業快速成長，在國防領域中嶄露頭角，並受到創投的資金挹注，成為獨角獸。
DIU在FY2024和FY2025年度計畫內容包括執行DIU 3.0策略，該策略專注於提供有影響力的商業創新以解決關鍵能力差距。2024年美國國會提供DIU 9.83億美元撥款，比預算要求高出約8.42億美元，預算用途主要集中在彌補美國軍方最關鍵的作戰能力差距，以協助美國阻止重大衝突或在被迫戰鬥時取得勝利。眾議院撥款委員會更是呼籲在2025會計年度為國DIU撥款超過13億美元，此反映了該小組在推動整個部門創新方面日益重要的角色。
（二）歐盟發布歐洲國防白皮書和歐洲再武裝計畫，加大對國防產業的金融工具與資源投入
隨著國際形勢的變化與歐洲安全環境的複雜化，歐盟在追求戰略自主與提升國防能力方面的行動愈發引起全球關注。特別是在烏俄戰爭的背景下，歐洲各國愈加意識到自身安全的脆弱性和對美國依賴的局限性。由於歐盟的國防規劃與行動需要成員國的一致決，為了避免歐盟分裂，過去國防政策多是交由北約治理，以美國馬首是瞻，讓歐盟維持長期和平穩定。如今川普2.0正在改變傳統，歐盟勢必得加強自我防衛，歐盟執委會在2025年3月推出「歐洲國防白皮書-2030戰備計畫」（White Paper for European Defence–Readiness 2030）及「歐洲再武裝計畫/2030戰備計畫」（ReArm Europe Plan/Readiness 2030）雙重策略文件，便是對新局勢的正式回應。
「歐洲國防白皮書」提出了七項關鍵行動，包括填補能力缺口、支持歐洲國防工業、支援烏克蘭、深化歐盟國防市場整合、加速國防轉型創新、增強歐洲針對最壞情況的準備，以及加強與全球理念相近國家的夥伴關係。白皮書開宗明義呼籲解決關鍵的能力差距，培育具有競爭力的國防工業，加強對烏克蘭的軍事支持，並確保相關的國防金融工具和資源。而這些能力上的差距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防空和導彈防禦、火炮系統、彈藥和導彈生產、無人機和反無人機系統、軍隊機動性、人工智慧、量子技術、網路和電子戰、戰略推動者和關鍵基礎設施保護。《白皮書》將幫助歐盟成員國集中需求並共同購買軍武，它還特別建議利用「歐洲規模經濟」和協作採購來降低成本，減少碎片化，縮短交貨時間，使生產商的需求更可預測，並增強互操作性。
「歐洲再武裝計畫」提出以下幾個重點，第一個重點是啟動《穩定與成長公約》（Stability and Growth Pact）逃脫條款，該公約限制歐盟成員國的財政赤字上限，一旦啟動條款、將允許各國擴大國防支出，而不會觸發歐盟的過高債務程序（Excessive Deficit Procedure）。第二個重點是引入一項新機制，歐盟將向成員國提供1,500億歐元貸款，專門用在國防支出，並優先給予研發或採購防空系統、無人機、軍事機動能力與網路防禦等廣泛軍備。第三個重點是為成員國提供額外激勵措施，歐盟將給予額外資金與獎勵措施，鼓勵成員國透過區域發展計畫（Cohesion Programmes）提升國防支出。第四個重點是動員私人資本，歐盟將邀請並吸引更多私人資本投入國防產業，讓研發團隊能夠有能力開發更多設備。目前，歐洲投資銀行只能資助軍民兩用專案，而「歐洲再武裝計畫」尋求完全解除對軍事投資的限制，未來可動用歐洲投資銀行一切可動用資源，支援歐洲國防產業的發展與軍事現代化。
歐盟執委會因應2030戰備計畫，在2025年4月提出一系列針對既有預算計畫的修訂方案，最多能動員近8,000億歐元（約新臺幣27.6兆元）的國防支出，以此確保歐洲各國的安全與韌性。比歐盟去年（2024年）預估的500億歐元（約新臺幣17.26兆元）規模擴大許多，從此可明顯看出歐盟將原先多數針對民生或基礎建設用途的資金，轉向支援雙重用途（dual-use）或純軍事目的的研發與產業擴張，特別將AI、防空、太空通訊與關鍵材料自給列為優先領域，來強化歐洲國防技術與工業基礎（EDTIB）的投資效率與彈性，構築具有「擺脫對外依賴、強化內部安全」策略縱深的國防科技網絡，顯示出歐盟在安全與國防政策上的重大轉變。
（三）戰爭為以色列軍工產業提供發展的舞台，軍民兩用技術大行其道
以色列是國防研究和發展領域的全球領導者，其能力不僅能為其自身的國家安全需求提供解決方案，也能為國際社會提供解決方案。其中以色列國防部國防研究與發展局（DDR&D）為以色列國防軍和整個國防機構使用的工具和技術的開發、生產和維護做出重大貢獻，例如無人機、太空與衛星、飛彈防禦系統、網路戰等領域，是全球公認的軍事技術領域知識與專業技術中心。另外，8200部隊是以色列國防軍IDF（Israel Defense Forces）轄下最大的情報單位，主要負責蒐集情報和破譯，並從事反情報、網路戰爭和監視等軍事行動。近期的以哈衝突事件中，8200部隊也負責研發及優化IDF在加薩走廊部屬的AI轟炸系統。
除了軍方外，軍民合作也是支撐以色列軍工產業發展重要的支柱，軍方、國有軍工企業與新創科技公司在多年的合作中建立了雙贏模式。在國有軍工企業包括：以色列拉斐爾先進防禦系統公司（Rafael Advanced Defense Systems Ltd）、以色列軍事工業（IMI）、以色列航空工業公司（IAI）等，以及民間中小型國防科技企業，都正在為該國提供支持，深入參與到新型武器研發行列，確保以色列能在戰場上取得優勢。如赫赫有名的鐵穹防禦系統（Iron Dome system），便是以色列國防部與拉斐爾先進防禦系統公司合作的最佳典範。該系統用來攔截4至70公里範圍內的短程火箭、炮彈和迫擊炮，不僅在極短時間內完成研製進入備戰，已成為世界上經過實戰考驗最久的防空系統，深得世人的讚嘆與驚訝，連美國軍方在2019年也採購此一系統，而川普總統在2025年提出的FY2026國防預算中，要以色列鐵穹防禦系統為藍本，發展美國自己的飛彈防禦系統，也凸顯色列鐵穹防禦系統的出色表現，成為美國仿效的目標。
值得一提的是拉斐爾先進防禦系統公司前身是以色列DDR&D國家研發國防實驗室，後於2002年衍生成立公司，體現了以色列「軍轉民」、「民參軍」和「軍民合」的最佳典範。戰爭雖殘酷，但也為以色列的軍工產業發展提供「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民間公司研發出具潛在市場價值的產品或是軍民兩用科技時，可以交予軍方優先進行測試。由軍方進行測試的好處是私人企業不需負擔龐大的測試成本，而國防軍方面則能透過測試產品掌握最新技術脈動，並且提出其建議，使最終產品更為貼近國防軍所需。
自2023年10月7日以哈戰爭（以色列稱「鐵劍戰爭」）爆發以來，以色列國防部及其轄下國防研究與發展局（DDR&D，亦稱MAFAT）不僅擴大與新創企業的合作腳步，並顯著提升對新創及中小企業的資金投入。根據以色列國防部統計，從2023年10月至2024年8月間，已經向101家新創事業與中小企業發包，總補助金額達7.82億新謝克爾（約2.19億美元），其中有超過25家新創在戰爭期間從研發階段直接進展到量產。獲得國防部補助的新創公司，因戰場實績吸引大量國內外投資。僅2023-2024年間，這些新創公司獲得的外部投資超過5億新謝克爾（約1.35億美元）。其次，以色列國防部2024年一年內對新創和小型公司的股權投資金額約為1.68億美元，較前一年成長五倍。
另外，國防部轄下的DDR&D在過去一年內與86家新創和小型公司合作，這是在原本已合作的200家基礎上新增的數字。這些新創公司涵蓋了無人機、反無人機、AI、醫療科技、電子戰等多個領域，並有多項技術直接投入戰場應用，例如：Robotican的「憤怒鳥」無人機反制系統、XTEND的室內無人機（具備自殺攻擊能力）、D-Fend Solutions的RF-Cyber反無人機技術、Steadicopter的無人直升機、Air EV的eVTOL傷兵後撤與後勤運輸機與Thirdeye Systems專注於攻擊無人機預警系統的開發。以Thirdeye Systems為例，在戰爭期間，藉由與以色列國防部的合作，將技術從研發階段推進到大規模生產，並協助以色列軍方提升反無人機能力。Thirdeye的產品已被北約國家採用，並吸引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國營國防集團EDGE投資等。
整體而言，DDR&D推動的科技創新專案，讓新創公司能快速將原型系統實際部署於戰場，新創企業的技術也強化以色列防衛，並成功吸引國際投資與合作，為軍方與企業創造雙贏的格局，此一模式值得臺灣參考。
（四）臺灣國防科技驅動軍民合作，國防新創急起直追
科技快速進步對武器裝備和國家安全帶來新的機會與挑戰。如何快速引進新興技術和產品以提升國家安全能力是必要的調整。臺灣近年國防政策轉型以「國防自主」為核心，透過法規修訂、組織改革與資源整合，驅動民間中小企業與新創投入國防科技開發。
1.《國防產業發展條例》制度化合作
我國政府為因應第三代兵力整建需求，逐步建立國防武器裝備自研及產製能量，以發展國防產業，並促進國內民生經濟與相關國防科技產業的成長。於2019年5月31日經立法院三讀通過《國防產業發展條例》，使得國防產業發展有其法源依據，擴大結合政府與民間產業力量，營造國防產業長久發展環境，以建構民生經濟支援國防建設、國防建設促進民生經濟的良性循環。《國防產業發展條例》明確規範軍品分級採購、廠商分級認證，並提供融資優惠與技術轉移機制，鼓勵民間參與國防供應鏈。
2.成立國防創新單位
考量現代戰場環境變化快速，民間商業科技蓬勃發展，我國國防部仿效美國「國防創新單位（DIU）」，也在2024年2月1日設立整合軍民科技專責機構「國防創新小組」，負責創新概念評估及引進民間成熟與創新能量，期將民間成熟與創新能量，引進國防軍事領域，透過民間的無限潛力、創新思維及專業經驗，協助開發出國軍所需的技術與產品，擴大運用民間科技方案，因應新興國防挑戰。現階段國防創新小組以民間具相當科技能量之無人機載具、反制無人機系統、AI目標辨識、自主導航及指管輔助等產品及技術為優先聚焦項目，並持續關注通訊、網路戰、雷射及高能微波等領域，逐步擴展引進範圍，以強化國防實力，確保臺海防衛不對稱優勢。國防創新小組在2025年2月24日透過政府電子採購網，針對「智慧化倉儲管理系統」、「衛星影像AI自動辨識」、「擴增實境智慧作戰系統」等3案，首次公開徵集民間企業提供企劃書，主要徵集標的涉及人工智慧、物聯網、自動化設備、數據分析及擴增實境等技術，期藉快速開發及導入應用，有效提升軍事作戰與戰備整備效能。
3.預算與戰略調整
為表示臺灣的自衛決心，賴清德總統日前表示，政府將優先考慮「特別預算」，將國防開支增加到GDP的3%以上，以強化不對稱戰力。早在賴總統在2024年5月20日的總統就職演說中，就宣示希望推動臺灣成為「無人機民主供應鏈亞太中心」，並將無人機納入「五大信賴產業」中軍工產業的重要項目，期望2030年產值達到400億元。同年9月，本土50家無人機廠商迅速集結，成立「臺灣卓越無人機海外商機聯盟」，成員包括神耀科技、亞洲航空、雷虎科技、中光電智能機器人、經緯航太、長榮航太以及佳世達集團等。2024年底，國科會也推出「Chip Team Taiwan 晶片國家隊」新計畫，加強無人機、衛星及機器人的研發與製造。114年《四年期國防總檢討》再次明確將人工智慧、無人系統列為優先項目，要求引進民間商用成熟技術。
起風了！全球國防科技新創的投資金額攀升，2025年有望再創歷史新高水準
地緣政治升溫，許多國家增加國防預算，並加強對軍民兩用或國防用技術的企業補助，讓過去相對冷門的國防科技領域的新創企業，獲得政府研發、商業化補助，甚至獲得最後生產訂單的機會，快速縮短新創0到1的時間。在新創研發與營收大有進展的同時，自然也吸引創投的目光。
根據Pitchbook資料統計，全球VC與PE投資國防科技領域從2022年起投資件數破百，投資金額更在2023年突破40億美元，較2022年大幅成長122％，雖然2024年下降至35億美元，但仍為史上第二高。2025年起到5月6日，全球國防科技的投資金額已達19億美元，其中出現多筆大型交易，包括美國開發自主水面船艦（ASVs）的Saronic Technologies（6億美元）、以AI技術提升國家網路防禦能力的Chaos（2.75億美元）、開發自主無人機技術的ShieldAI（2.4億美元）、開發高功率微波定向能武器系統的Epirus（2.5億美元）。此外，以色列網路安全科技亦受矚目，利用AI技術提升國家級網路防禦能力的Dream Security（2.75億美元）等。最後是，德國無人機和情報系統開發商Quantum Systems，獲得1.6億歐元（約合1.8億美元）。若以此投資成長的速度，預估2025年全球國防科技的新創投資將有望再度刷新史上新高紀錄。
不可否認，美國矽谷新創開發的技術已被軍方使用了數十年，但國防科技投資直到2023年才看到明顯較大的資金流入該領域，由於過去許多投資者出於道德原因或迫於有限合夥人的壓力而迴避了國防科技領域。加上科技公司一直對將其技術用於軍事目的持謹慎態度，例如，在2018年Google員工抗議該公司與五角大廈簽訂的名為「Project Maven」的無人機監控合約。儘管如此，全球創投的資金水位在過去十年中大幅成長，投資者正在更多領域尋找更多投資機會。由於國防科技與其他技術之間的界線也變得模糊，國防科技範疇已非傳統的坦克和炸彈等武器，如人工智慧與網路安全的數位科技已大量應用於國防用途，也成為創投投資標的。
另外，政府在促進國防科技企業的資本投資也施力不少，以美國為例，雖DIU成立以來做出許多貢獻，但美國國會和一些非政府組織認為美國國防部作為仍不足。迫不得已，美國國防部繼續設立新機構。2022年12月1日，美國國防部宣布設立「戰略資本辦公室」（Office of Strategic Capital，以下簡稱OSC），負責為DARPA、DIU計畫所遴選具有顛覆性創新技術的民間企業，找到長期資本和耐心資本，或親自出手投資。在政府部門對國防科技的企業研發、原型與商業化開發加大補助，以及積極擴大資本投資支援力道下，也帶動民間創投對國防科技新創態度，促使民間創投對國防科技領域新創開支票的態度更加大方。
